流落的失群者啊到底要往哪里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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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他把你弄伤了?女妖留意到汪正手臂上的深红色的血痂,手背上都有着血痕流淌过。

    这就是你的计划?汪正嘴角不由地一边上扬,讥讽着。

    女妖抱起双臂,盯视着汪正,算是,也不算是。这很难解释!我变成了我那对家的模样来骗走那些蜪犬,可拖不了多少时间。你不会想我在这给你全盘解释吧!到时把他们都引来。

    虽女妖这样说,汪正显然不愿太相信对方的话,否非不会他的处境与女妖所言的截然不同。却是如今,他的确不想再待在这里,极切地想见一见外头的阳光。

    女妖突然道,你是一直就在这?

    汪正点点头。

    女妖像是困惑、沉思地往在黑乎乎的四处看个不停,汪正只好自己呆呆地蹲站起来,拍了一下麻痹的腿部。

    他把你困在这,有点儿古怪!女妖伸出手,敲打向那面金属墙壁。

    你干什么?汪正见状她那故意引外人注意的行为,已来不及制止,却意想不到没有听到预期响亮的敲撞声,闷闷地,像是用棉花打在墙壁上,让汪正露出与女妖如出一辙的困惑。

    糟,快走,对方早已经发现了我了。女妖大吃一惊,伸手一拉就要把汪正一同拉向出口。

    什么?他们能有这么快晓得你在这?

    这里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房间。她神情认真,也不曾理会汪正是否听得懂,道:墙壁是以用灵子做的,我刚才只是试探性地用灵子打向墙面就被吸收了。想来她刚才运用灵子探进入内时,对方就所发觉了。

    她还是真小瞧了对方。

    果然,女妖到那出口时哪能找到把手之类的东西,那接合处紧贴紧靠,缝隙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还有渐渐趋向消失融合的迹象。

    该死的,他不会想把我也困在里面。女妖咒骂了一句,心知对方并非真心想将自己困住在内,而是让她自动放弃汪正。

    那我们该怎么辨?汪正在旁心急问道,麻住腿站起身。

    女妖心知作为半妖的汪正并无法可以运用灵子,甚至对灵子是什么都不知晓。谈知可以用灵子来穿过这面墙壁,除非自己把那打破,可必然弄来更大的动静。说实话,对方那做法就是来恶心她的,想告诉自己既然拿这半妖做饵儿,那就乖乖地把汪正留下,偏是要把汪正给吃了,好来报服一下自己。

    真幼稚!女妖心里想着,却无可奈可地还是要顺对方的意,只要她想把汪正带离这里,而非空手归去。

    对于汪正这个不明的半妖,她并无恶感。当下情况下,自己怀有的孩子将与对方持有同样的身份,很难讲要是在和平时候,或许他还会想成为对方的引导者,尽管对方很弱。加达在相对的妖类心中可以等同于生父母的位置,甚至在某些血源凉薄的妖族中地位更高。然而,她的引导者却怀有满满恶意地教导她,前后两个亦如此。

    女妖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把汪正先带出去再说。

    思及此,女妖再无顾虑地大肆破坏这层界限。比想象中的来得还来迅速,被女妖满光闪闪的点点砸向一处,表面像被金刚砸得一颤一颤地下陷,凹下的金属块纷然如土灰石块崩落,锐不可挡地扩大,光线潮水式地涌进,壁洞眼看着越来越大。

    继而,直到能通过一人寛的大洞出现于眼前,女妖已急不及待地催促汪正钻出去。

    汪正爬出洞口,瑟瑟一抖,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一般,手上的还有此流血的长长一条伤口也感觉好多了。可惜,没有太多的时间能提供给他们,那有节奏的嘿嘿声频频从远至近地涌入耳中。

    蜪犬又来了!

    不用女妖再三催促,汪正早己对那声音反射性地逃跑。

    女妖感知那些蜪犬的位置,拉着汪正往另一方向跑去。

    喂,等等。我们到底要去哪?汪正奔跑着问道。

    他不懂目前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所有一切知晓的从来只有女妖一个,他必需得要更多的信息来确定他的定位和安全性。

    不是说我只需要把他引出来就成了?我的任务已经达成了,还要我再干什么?汪正继续追问。这是他一直以来早想问个清楚的。

    本来是没错,我本打算你把他引出来,再找到他所在的地方。

    之后呢?

    之后自然有人会处理他。女妖不耐烦地答道。你最好老实实地躲好就行。

    是吗?汪正低低道。

    女妖并未真切看到汪正脸上的神情,总好像对不上焦点。

    我一会儿帮你引开牠们,你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

    嘿嘿……

    那些蜪犬呼呼的呼吸声,夹杂狂躁的咆哮,以及来回徘徊着脚步声正一步步逼近。

    牠们来了!

    与此同时,一人的轮廓渐渐浮面,从二维转成三维。汪正攥紧双拳,目不转睛地盯视。是那女妖的脸,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彷佛能站在他眼前是花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因而脸色很是难看。

    汪正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开口道:你来了!声音夹杂着沙子般刮耳。

    在汪正努力地让自己焦躁的神经可以无所事事一点,放松一点,忘记自己所在不堪的处境。他正假装自己正在闭眼,在脑海中放看着某一部电影,一点一滴地回想那些的画面。

    然而,他听到本来这里没有的声音,他以为是船只横行于海面涛声,那是他正在回想的一个画面,故事情节正进行到一小半,还未到达荒岛。

    可很快,汪正觉出它来,那声音!不属于这里而微妙的声音。

    可汪正注意到了,若是要其他妖大可光明正大地出现,显然若有来者定持相比的目的,足以汪正欣喜而期待。

    这时,气压就像在周围相应位置发生突变,四周的黑暗偏移一样起了变化。汪正想咽唾液又不敢,声音隐隐约约然有迹象而确确实实地朝汪正缩在的角落靠近过来。

    少顷,有一种尖刺刺的光在眼前冒出,把汪正的眼睛刺得一疼,隐隐闭上眼,搓了搓眼皮。但那也仅限于一瞬之间,那光茫很快变得柔和,像一盏在冬日黑暗时远远发出的灯,指引性又令人安心。

    在这片的黑暗中时间都要烂了、融化了,任凭存在内里多久都被静止住了,任凭多久都被黑暗包裹得动弹不得。他甚至在想他可能会在这样的世界上活下去,现实世界与他割离,是,不过是把自己抛能了虚幻的世界,而那里的他会一直待着,一直待着,待到胃酸穿透他的胃,一点一点啃食他身体,从脂肪到肌肉层,再转到他的内脏和骨髓。

    到有一天,他终于能现人世,被人发现,他将会剩下瘦得皮包骨、布满雏纹的外貌,不,有可能,尸蛆会早早把那一层薄薄的表皮吃掉,会悠闲地穿梭在他的口腔、眼窝、脑袋、胸口的肋骨间……

    滴嗒、滴嗒、滴嗒……

    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汪正停住了幻想,屏息敛气,在黑暗中侧耳倾听。然而,他听不到任何类似声响的声响,唯独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过于细微而显得如同按动打火机时里面滚轮磨擦时发出的火星点,根本无法与火苗相比。

    那如今的他又是否如此?等到某一刻心脏无法可以承担这份压力而死亡,还是靠着自我意识抵抗,却最终活活被饥饿逼死?

    汪正苦笑了一声,更似是简单地从口腔的空气上推出鼻孔,形成了喷气的声音。他再次把头低下,环抱住了双臂,扯痛了伤口,不由地撕牙裂嘴。

    他想喊叫,却没人理会。

    滴嗒、滴嗒、滴嗒……响得不停。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

    大约是不到一天,实体者死了。

    那个实体者是死于心脏病发猝死,而他的手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仅是被人用大冰块在身上划过,造成刺痛皮肤被划破的错觉。可那实体者本身并不知晓,误以为水滴声是自己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在无法以触觉和视觉的确认下,他相信了自己脑海中假想,结果自以为自己体内的血正在流失,甚至流干待尽,便这样的绝望而自我倒数限制了生存的时间。

    手上传来的疼痛于此时很是突兀且明显。汪正这样的慢性折磨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之怎样都是错误的。他想对自己说,那不是自己手臂上流血而发出的声音,有可能在这里的某一处正漏着水才会发出那恼人令人不安的声音。

    汪正看过一本某国侵入其他国家的书,介绍当时侵入国在他国进行对人体和承受能力的实体。他们让一个实体者坐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内,坐在一个滴水的水龙头边,在无法得知视觉的情况底下,实体者的手臂被狠狠划了一下。然后,实体者就在黑暗中一直被要求坐着,耳边听着滴滴嗒嗒的水声。

    于黑暗无声空间感受实在不好,闷闷地,沉沉的。

    感觉就像空气都有了它的重量,在四周同时地压来。汪正目前就觉得自己犹如青蛙口腔下颚的鼓涨,巨大而透明的白衣包里,只要一个用力,啪的一声,某一条的神经线就会断裂。

    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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