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污蔑她好赌这件事一问就很容易败露，站出来那样说，化解了大夫人的危机不止，还趁机讨了一把森砚的欢心。
不得不说，森家最出色的女子森芙蕖，段位的确是不低。
但是想设计她，没门！
森薄月眼底讥笑一闪，看上去也好像是没了耐心，眸光一扫那四个又忐忑起来了的下人，冷淡地道：“接着刚才我说的，你们站好，等下我要问你们问题，我问完，你们就立刻回答，不能犹豫，要一起回答。”
森芙蕖站在那里，神色微僵，也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装圣母，看似为她开脱，实际上话里话外都暗指坐实她的罪名，把她说成是上蹿下跳忙着脱罪？
眉心开始浮现出隐隐的沉闷……
森薄月嘴角弧度讥刺，却不再说话了，也没看森砚，好像完全不担心森砚还会做怎样的决定。
至于圣母一般仁爱宽和的森芙蕖，她理都没理。
大夫人脸上刚扬起的笑容，顷刻间又煞白了下去。
想说什么，可是这次森砚将森薄月的话听进了耳里，异常坚决，挥了挥手制止了她。
大夫人厚厚的嘴唇顿时颤抖起来。
那四个被森薄月点出来的下人也松了口气，脚一退就想回去。
森薄月清冷的声音，却蓦然含着似笑非笑响了起来，“且慢。”
森砚正看向森芙蕖满脸赞同地点头，听到森薄月的声音，眉间刚散去的阴霾顿时又聚拢了起来，实在没有耐心再跟森薄月废话，冷声就是训斥道：“你还想说什么？你能不能学学你二姐！懂点事！”
“好，你问吧。”
片刻后，森砚沉着脸看着森薄月说道。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森砚的脸色顿在那里。
一个芙蕖，一个森薄月，一句话不同的语气，那天差地别，已经显然。
森砚这话正中大夫人下怀，她身边的人齐齐露出了笑意。
脸色涨得通红，怒目一扫向她，才刚说出一个字，“你……”
森薄月就收敛起了锋锐，仿佛刚刚那尖锐的话不是她说的，姿态突然变得懒洋洋的，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外面的流言到底能不能澄清，我说有用吗？别人认定我被森家苛待，我现在立刻就去澄清，别人肯定以为我是被森家威胁的——实际上，难道现在不是？不让我澄清，只一味维护其他人，森家主，你就算是怎样惩罚我，怕是也捂不住别人的嘴啊。”
明明是慵懒笑着的，说出的话却像掷地重声。
森薄月冷笑一声，“我娘死得早，爹爹虽然有但也等同于没有，所以不好意思，还真没有人教我懂事。”
一句话，噎得森砚几乎呕火！
他刚刚和森薄月杠上了，居然都昏了头忘了重点，尽在没意思的事上面纠缠。
森芙蕖的话一出，大夫人微白的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血色，扬起了有底气又安心的笑容。
果然，下一刻森砚就口气和悦地开口，“芙蕖，你说得对，这件事不用再证明了，只要森薄月出去澄清那些流言就好，至于是谁做的，本家主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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