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僵着的张文景，大气不敢出一声，好不容易听到张问天算是回避了刚才那个“固元丹”的话题，赶忙争辩了一下。
他的确没有和方凌容在一起，他当时只是带这个刚搭上手的小嫩模嘛。那天正准备把全套正事儿给办了，小嫩模扭扭捏捏地也已经半推半就，在电梯口就任他予取予求了。可好死不死，天杀的遇到了陈潇，还被陈潇揍成了现在这副鬼样。
啥节目都玩不成了。
这一次，张文景也算说的是实话，虽然只说了一半。
然而，张问天依然嗤笑“愚蠢。你难道不知道陈家以前跟方家是什么关系么？如果不是陈家出事了，现在方凌容毫无疑问是他陈潇的女人，你这个月中旬就要跟方凌容完成订婚仪式了，陈潇当然要找你麻烦。”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叫你最近一段时间，见到陈潇避开一点，他这次回来来者不善，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别忘了，李天霸的下场。”
“爷爷，你也不用怕了他吧。李天霸跟叶振暗地里斗得很凶，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李天霸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虽然没有调查出来什么。但是叶振很快就退出了海陵市，肯定是他这条老狐狸谋划的。”张文景一脸憋屈，“您上回不是看出来了么，叶振开的那个新闻发布会上，出现的枪手，很可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你懂个屁。这些事情不用你管，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一点，把婚事给我办了，不要误了我的大事。至于剩下来，以后张家的产业自然都会到你手里。方凌容成了你的女人，还不是任你予取予求，根本不用把她当回事。反正，将来方家就她这一个女儿，方家也是你的囊中之物。这是你爷爷我给你下的一步大棋，能不能走好看你自己本事。总之该铺的路退休之前我都会给你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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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张文景登时乐了，刚才被张问天训斥了两句的郁闷更是烟消云散“放心吧，爷爷，方凌容根本拿我没有办法。搞定那妮子的老爸方源，她还不得乖乖听话？只不过……”
“嘶！爷爷，按理说方家也不有求于咱们家，这方源怎么如此容易被爷爷您给玩弄于股掌？把自己的女儿都给赔上了，这个我倒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张文景歪了歪嘴角，一脸猥琐，表面上随口问着，实际上却暗戳戳地恭维了张问天一句。
然而，话刚说完，张文景却又被后视镜中散发着寒意的目光凝视，不由地闭上了嘴巴。
“我们张家跟方家在海陵市也算雄踞一方，方源也跟我合作过很多项目，你跟方家的女儿原本就是门当户对。至于其他的你用不着管。”
“哦。”
张文景撇了撇嘴答应一声。
他也懒得管，只要方凌容乖乖过门就好了。那妮子，想起来张文景就有些牙痒痒。婚事都算定下来一年了，却始终不让他沾手。等着，过门之后……
张文景身子刚舒服了些，念头又打起了转儿。
而张问天微微侧首，跟身边坐着的老管家对了一个眼神，老管家温吞的脸上笑眯眯的，可眼睛一眯之际，却蓦然散发阵阵寒芒。
老管家跟随张问天多年，有的话，跟张问天，自然心照不宣。
张问天眼神中散发着阵阵若有若无的阴鸷气息，忽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其实若是你小子有本事，把叶飞芸也搞定了，那才算是完美。相比于方凌容那丫头，我更喜欢叶飞芸一些，只不过叶振跟方源比，却又差了一些。”
“嘿嘿，其实我也感觉。方凌容跟个木头似的……老子想对她好一些都没用，她天生就是个贱命。不像叶飞芸，那妮子虽然脾气差了些，但是若是给她一些好处，她却好相与得多。身材也是极品中的极品，爷爷若是把她给搞过来，我肯定先孝敬你老人家。”
张文景恬不知耻地道了一句，可张问天听了却丝毫不觉得惊讶，阴鸷一笑“我还不需要你给我操心。”
“嗯嗯，这是当然。”
“不过嘛，我也知道，叶飞芸那妮子她狡猾一些而已，我一直想对她下手却一直没有得逞。她只不过自己捣鼓了一个破公司，却不找叶振，非要来左求右告的叫我帮忙。前一阵子居然还要我把九龙那边的温泉项目给一部分她做。我一直吊着她，就想着占点儿实惠呢。正好李若昀对叶飞芸身边的白雪有意思，我就让他过去谈。其实啊李若昀那蠢货不知道，白雪只是长得好看，实际上是个石女，根本算不得个女人。给我玩我还没兴趣呢。”
“哈哈……”
听到张文景这淫荡的话，张问天脸上的阴鸷气息随之一荡，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相反还勾着嘴角笑了“知道就好，若是叶飞芸的性子你看不穿，你也不配接我张问天的班了。我还不如把张氏集团交给你那蠢货老爸。总之你好好听话，把婚事给我办成了，让方凌容把嫁妆带过来。以后你想要什么都没有问题，不光张氏集团，就连方氏集团我也会给你铺好路。甚至……呵呵，叶飞芸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吗？”
张文景眼睛一亮。
“哼！”
张问天撇了一眼张文景那色性上头的样子，又哼了一声“你小子也给我收敛点儿，你他妈这才多大，就要吃那玩意儿？刚才你应该也听到黄云山说你最后这一下尿血，是什么原因了吧？你他妈脑子虽然不像你老爸，性格像我，但是老子办事从来不会过度。别年纪轻轻地把自己给废了。”
“是，是是是！”
张文景一听这话，心知张问天算是把那固元丹的事情给带过去了。
其实嘛，他知道，那东西张问天时不时地就有几颗，效果相当强悍。这死老头七老八十，有时候猛起来一口气搞好几个。不过他刚想办法弄过来一颗吃了，还没来得及派上用上，就被陈潇给……
尼玛！
想到这个张文景就阵阵牙痒。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老头子让老子回避你，行，等老子把大事办了，让你多活几天。
长这么大他张文景还没被人整过，更别说整得这么惨了。张文景咬牙切齿，气得不行，越想越气，身子都不由得微微抖起来。
眉峰中阵阵寒意渗出，就连黄云山给他治疗，晕染体内的暖意都顷刻消失。
嘶！
张文景忽然抽了一下，车里也不透风，可却感觉有点儿冷似的。
张问天又鄙夷地哼了一声“固元丹的事情以后我再问你，跟我说说吧，这一次陈潇突然找上你，怕是跟方凌容有关吧？”
“方凌容？不，不是的爷爷。这次我在健身房遇到那小子的，根本没有和方凌容一起啊。这混蛋，单纯地就是想整我。”
“哼。”
张问天冷哼一声“说，你是不是偷吃了一粒固元丹？”
“这……”
“你用不着替他说话，更不要替他站出来背黑锅，量你还没那个胆子帮他。”张问天说着眉头一斜，看向了旁边想要给张文景帮腔的管家。张问天的目光有神，并没有苍老感，而掺杂着大部分花白的头发下，一张干瘦的面颊也同样没有多少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皱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勾当，你在外面瞎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玩女人玩到要吃我的固元丹，你这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
呃……
张文景眼珠不住转动，虽然脸不红心不跳，但是却逃不过张问天的眼睛。
看起来，张文景的确好了很多，跟预料的一样。
大致可见，前面的保姆车里，张文景已经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倒算是没有之前那么狼狈，甚至还颇有精神似的，一再表示好像身体扛得住了，想要从保姆车里配的小床上起来。
然而张问天一个眼神，张文景也只好老实躺到了后座放平的软床上。
张文景表情更僵了。
“老爷。”
那，是张问天狠狠盯着他张文景的眼神。
张文景顿时面容一抽，嘴巴僵住说不出来话了。
不过，黄云山眼缝中漏过来前车后窗的人影，正是张问天跟张文景的车子。虽然分开车子，但是毕竟是土豪出门，又是给张文景看病，几辆小型车队在前面开路，车速不算多快，前后车跟得挺紧。
黄云山看得清清楚楚，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说，说什么啊？”
张文景无奈地躺着，答应了一声。
可刚出口，就看到前座的后视镜中反射出一道摄人的闪光。
“怎么，没什么想说的么？”
车子平稳开着，张问天忽然微微问了一句。自然，这话是跟张文景说的。
观星阁的门禁打开，数辆黑色轿车毫不停留就开了出去。
黄云山坐在最后一辆轿车中，而张问天跟张文景爷孙俩坐在另外一辆中间的保姆车，不但没有坐在一起，还特意隔开了距离。
黄云山并不在意，晃了晃脑袋，微微眯着眼睛歇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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