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道声音，她害羞了。
她赶紧捂了捂脸，把灯关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施禾春光满面地走出来却见柯柯竟然罕见地捧着个小木板看电视。
“柯柯，你没睡吗……”
施禾有些汗颜。
“没有。”她瞥了施禾一眼，古井无波。
笑话，昨晚那两个家伙后面越来越肆无忌惮，墙壁隔音都这么好了，自己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天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干嘛。
柯柯抚了抚额头，有些痛苦地想到，要是以后他们都这样可该怎么办。
禾禾现在…这么持久吗？
糟糕，怎么又想到这里了。柯柯摇了摇头，赶紧看电视。
“你干嘛那么早起来呀？”柯柯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六点半呢。
现在又是冬天，天空还是一片暗蓝色的幕布呢。
“嘿，太久没锻炼了，这几天都窝在家，感觉身体变差了。”
“哦。”柯柯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想到那里去了。“确实应该锻炼一下。”
“嗯嗯。”
刷牙之后，正当施禾准备出门的时候，看了眼沙发上的柯柯，突然觉得她有些孤单，施禾迟疑了会。
“要不，一起出去吧。”
“好啊。”柯柯淡淡地说道。
原谅施禾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一个女孩约了出来。
柯柯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看起来她并不算跑步，但还是跟着施禾走了出来，这样一来，施禾也不能跑步了。
施禾有些感慨，女人心，海底针。
“你很怕冷吗？”施禾有些奇怪，小时候柯柯的身体可是比他好了很多，不像是个怕冷的女孩。
“嗯，身体不好。”
“啊，有没有什么事？”
“没事。”柯柯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
“那好吧。”施禾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陡然沉闷下来了。
这时候，柯柯突然看向施禾，认真说道：“禾禾，你把我搬家以后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吧。”
“离开只有……”施禾略微沉吟。“好吧，那我就开始讲吧。”
施禾并没有向柯柯谈她离开以后自己是如何难过的，而是尽量地将一些比较平常或者是快乐的事，施禾极少讲出这么多话，但是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有些停不下来了，他慢慢从自己初中讲到了高中，再到大学……
柯柯安静地听着，静静地聆听着施禾的故事，听他是如何沉迷上小说的，初中叛逆期是如何变坏的，再后来又是如何地自我救赎最终考上了当时的重点高中，高中之后寄宿的生活，再是遇到什么波折，成绩再度落下，再是大学，到最后出社会到现在的故事。
这几年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而只是一个小人物的长大史，没有什么闪光点，最多就是书看得多了一些罢了，然而就是这些平平淡淡的情节柯柯却听得有滋有味。
施禾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出来跑步的事情，两人就在小区上小道上走着，天色渐渐明亮，这一次街道上没有了那些落叶，整整洁洁，多了另一番意境。
“你后悔吗？高三最后一年不努力读书整天去网吧通宵。”柯柯的明眸盯着施禾，令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后悔？”施禾重复了一便，“不后悔，你知道，我对读书没有什么兴趣的，再说，那时候也懂事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哦。”柯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饿了。”
话题转折得令施禾猝不及防，施禾愣了一下，说道：“你要吃什么？”
柯柯看着他，没说话。
“是小米粥吗？”
“嘻嘻，我还以为你把我都忘了。”
柯柯突然笑了，如同一朵冰山上的雪莲花突然绽放。
刹那间，美艳得不可方物。
“走吧，回家给你做。”
施禾挠了挠头，看见柯柯这么开心的样子，他也感到很开心。
“既然我爱他，又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呢。”
她看着墙壁，绝美的脸庞上出现了罕见的红晕。
可是当她听到小雪充满诱惑的声音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悲伤起来。
说起来简单，可是要真正做到，不知道要多困难。
“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
她摇了摇头，把泪水抹去，把刚刚升起来的念头消散。
她只要能够这样陪着施禾就够了。
她再一次抬头，又恢复了之前的气质，不沾一丝尘埃的圣洁。
而在房间的隔壁，此时灯火通明，唐妮柯呆呆地看着对面那道墙壁，耳根处的粉红已经悄悄蔓延到她脸上来了。
她痛苦地扶了扶头，完全不复平常时风轻云淡的仙子气息。
自从带施禾从医院回来之后，自己就变得非常敏感，都有意无意地避开施禾，即便是施禾想找自己解释什么，自己也是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晶莹的泪水，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
虽不明亮，但也十分动人。
柯柯不傻，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早已把自己定位好了，她不奢求可以得到施禾的接受，也不会去与小雪争抢，她只想就这样默默地陪在施禾身边，一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这样就够了。
“是老公！你不说我就不进去了。”施禾调戏着她。
“老公……啊！”
她喜欢施禾，她爱施禾，这是她从小到大都确认的事情，只要施禾愿意，她可以把任何一切都给她，包括自己。
“但不是在这种情况。”她低声说道，充满无助。
最近这几天，每当深夜的时候，隔壁有时候就会突然间传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尖叫声，然后又随之消失。
带他去医院那时候，听到护士说鼻子是因为什么高血压，自己一切都明白了，特别是又叮嘱自己不能再让他看什么刺激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唐妮柯就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不自在。
施禾把小雪的双手摁在床上，不断地刺激着她，看着小雪哀羞又无奈地扭动着身子，施禾更加兴奋。
“叫老公。”
“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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