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别乱动。”露西娅怕手中的毛巾不够干，就重新洗一遍，拧干。
“你爷爷是不是疯了，竟然对自己的亲孙子能下这么狠的手？！”
她拿着毛巾往炎褚祤的后背上认真仔细地擦了一遍后，正准备伸手将毛巾洗干净，却发现水有些凉了，这才端着水盆轻手轻脚进了浴室。
老人家换上新的热水，重新将毛巾洗干净拧紧，慢慢走到炎褚祤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背。
老人家擦了好几遍之后，这才把毛巾往水盆里一丢，拿起桌子上的药瓶，给他细细的上药。
——
炎褚祤试图再次擦拭身子，突然镜子里面出现一个人影，随后手中的毛巾被人抢走了。
炎褚祤刚想不耐烦地骂几句，看见来者之后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硬生生地咽下去。
……
露西娅上楼刚想说丈夫几句，就注意到孙儿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她透着门缝看进去，发现那件被血染得鲜红的衬衣已经被炎褚祤给脱掉了，扔在卫生间门口的垃圾桶。
他拧干毛巾后，对着镜子将身上的血迹擦拭一遍。
他看不见身后，加上肩膀受了伤，行动又不是很方便，所以擦得很潦草。
露西娅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后，转身朝里面走去。
“公爵夫人，少爷出事了！”
一听到爱孙出事，露西娅深色变得慌张起来：“出事？出什么事？是不是阿祤被人给打了？”
侍从摇摇头：“不是……”
茶几上放着一个水盆，那是露西娅让人给他端过去的，里面冒着热气。
炎褚祤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弯着腰艰难地拧毛巾。
“怎么回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阿祤，阿祤你怎么样了……你，你们几个是摆设吗？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医生？”
“是。”立马有人跑下楼打电话。
贵妇蹲在花丛中，将那些折断的鲜花一支一支的都捡了起来，然后堆放在旁边的草坪上，再把凋零的分成一堆，还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分成一堆，准备等会儿拿回屋里，插到花瓶中。
捡了两大捧折断的鲜花，最后只留下来十几支可以用的，她先将凋零的那些扔入垃圾桶里，然后折回草坪处，弯下身抱起那十几支，准备回屋，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就有侍从报告：
露西娅一听到‘大公爵’三个字，立马将手中的花塞给侍从，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阿祤，阿祤你怎么了？”露西娅刚上到一楼，就看见孙儿下楼。老人家快步走了上前关切地问。
她的双手刚接触炎褚祤的外衣，就觉得一阵发烫，伸手一摸发现他的肩膀上满是滚烫的血液。
“不是？那是什么？”露西娅反问道。
“是大公爵打了少爷……”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你去把垃圾桶挪过来。看起来，待会要扔掉的花可真不少。”
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语气腔调柔柔的，软软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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