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嫒为何会发疯呢？」
「这……」
「治病要对症下药，倘若不知病因，我又如何下药？」
「那么……」聂老爷想了一下。「我想，这事该从小女七岁那年开始说起吧！那一年……」
于是，故事开始了……
她没有成过亲，却生了个儿子。
之后，她更疯了，白天黑夜地尖叫哭喊，要杀人要自杀，只有儿子抱在她怀里时她才会像个正常人，虽然对他人不理不睬，但，起码她是一个温柔慈祥的娘亲，于是原本打算把孩子送人的聂老爷只好改变主意让孩子留在她身边。
所以有人就开始猜测了：
聂老爷苦笑。「好吧！不过这是家丑，尚望先生莫要传至他人耳里。」
「那是当然，我是大夫，不是三姑六婆。」
然后，三年后的某一天，从不曾放弃延医为小女儿诊治疯病的聂老爷又请来了一位所谓的名医──一位三十多岁英俊斯文的名医，他仔细替少女诊过脉，还见到了少女的儿子，霎时眼泛异彩，眸光发亮。
片刻后，他才垂下眼眸，蹙眉沉思许久。
她的父亲聂老爷只好把小女儿关起来，免得她继续在外面丢人现眼，下他的脸子。
这样过了半年后，她生了个儿子。
不不，那位小姐是因心爱的情人被杀而发疯。
不不不，那位小姐是……是……
究竟是为什么呢？
那位小姐肯定是被人强暴而发疯。
不，那位小姐是被始乱终弃而发疯。
曾经，苏州城里有位国色天香，艳容无双的绝色少女，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上门求亲的媒婆差点踩扁了门槛。
但有一天，就在那位少女满十七岁的那一年，她突然发疯了。
于是，绝色少女不再绝色，三不五时披头散发又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沿街扮丑角唱大戏，叫母猪是她娘，喊和尚是她亲爹，还会学公鸡在地上啄米，跟狂犬一样乱吠，有时捶地大哭大嚎，有时到处追打路人，不复往日的伶俐慧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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