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胚子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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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大笑,道:“许是胚子太白,晃了眼吧!”

    刘白羽大怒,酒坛子朝书生飞去,书生歪头,躲过了酒坛子,只是那笑声更大了,一旁的君亦邪也靠着青铜鼎大笑。

    上林北地,东莱城,城门处一道身影,正是奔波了两日之久的杜仲,他的后背,又多了那把重剑,剑名午马,在上林也算一把名剑。

    这里是上林北方边塞之地,谢小楼被贬至此处已有五年有余,但也因她,这五年来北塞之地无战事,所犯之敌不及她一剑之数。

    上林的一半大军囤积此处,一字延伸宛如一道铜墙铁壁,抵住了虎豹豺狼。

    杜仲在城下,对着城楼上的守卫喊道:“城上之人听着,在下杜仲,来此处寻我姐姐谢小楼,请传报一声!”

    胯下的战马来回走动,这里是边塞之地,城门不常开,所来之人必须得探查无误后才能开门通行。

    城上的守卫看了一眼杜仲,朝着城主府快跑而去。

    半柱香左右的时间,杜仲眼前的城门处,铁链声起,只见那巨大的城门缓缓落下,最后一阵尘土起,城门落在了护城河上。

    尘土消散,杜仲看的清楚,门后一道倩影,银灰战甲,马尾扎在脑后,腰间一把蝉翼玉剑,看到马上的杜仲,脚下一点,便到了杜仲身前。

    “姐姐!”杜仲开口。

    女子正是谢小楼,看着马上憔悴的少年,道:“你怎地来这塞外之地了?母亲身子不好,还得你在上林城好好照顾,怎地这般不听话!”

    谢小楼的责备中满是宠溺,听的杜仲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

    谢小楼身子一紧,他是了解杜仲的,这么些年也没见他流过泪,今日怎地自己责备一句就哭了,是自己说的重了些吗?

    忙开口道:“是姐姐错了,来,快随姐姐进城,玩闹一两天必须得回去,娘亲的身体不好,姐姐在外回不了,只能拜托你了!”

    杜仲看着谢小楼,翻身下马,这两个月以来,他整日醉酒度日,他不敢跟谢小楼提及母亲已逝去之事,但是今日站在谢小楼跟前,他实在忍不住了,哭道:“姐姐,娘去世了!”

    谢小楼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看着杜仲,良久,才道:“你…说清楚!”

    “母亲去世了,已经两个月了!”杜仲大哭道。

    啪!

    谢小楼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杜仲脸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杜仲,张了几次嘴,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泪水如同珠子一般往下掉。

    杜仲看着谢小楼,突然膝盖一弯,跪了下去,道:“姐姐!都怪我,若不是我离开了娘亲,她也不会遭人毒手,都怪我,你杀了我都行,姐姐!都怪我!”

    谢小楼眼中寒芒大盛,道:“起来!谁告诉你男儿随便就可以跪的?起来!”

    又是一声大喝,杜仲站了起来,看着谢小楼。

    谢小楼开口道:“娘亲是遭了谁的毒手?”

    “姜后!”杜仲道。

    谢小楼周身煞气猛地狂颤,道:“果然是她!”

    转身朝城内走去,身后的杜仲忙跟了上去。

    东莱城内的大道上,凡碰到谢小楼的布衣商贾,无一不点头行礼,尊称一声城主的。

    一路到了城主府,谢小楼吩咐下人给杜仲更衣洗漱,一个时辰后,终于完毕了。

    城主府后院,论兵沙盘前,谢小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沙盘里的上林城位置,眼中的泪水无声的落在沙盘里。

    丫环领着杜仲到了后院,看着这般模样的谢小楼,杜仲不由得心如刀绞,轻轻走到了一旁。

    谢小楼突然开口道:“娘亲走的时候受苦了吗?”

    杜仲摇头,道:“没有!是在梦里走的!”

    “你这两月时间为何不前来告知我?”谢小楼盯着杜仲。

    杜仲目光躲闪,良久,才吞吞吐吐道:“不…不敢!”

    谢小楼右手猛地提起,眼见着一个巴掌又抽了下来,杜仲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等了半晌,也不见巴掌落在脸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那一只纤细的手掌离着自己的右脸不及五寸距离。

    谢小楼终究是长叹了一声,揉了揉杜仲方才被自己打的通红的那半边脸,道:“疼不疼?”

    杜仲泪眼婆娑,一个劲的回答着不疼!

    半晌,谢小楼开口道:“那你如今又来见我是何意?”

    杜仲抹去泪水,道:“我想报仇!”

    谢小楼看着杜仲,开口道:“光我一个还不够!”

    “加上刘白羽呢?”杜仲道。

    谢小楼瞳孔猛缩,道:“白骨将军?他会答应吗?”

    杜仲点头,道:“肯定会,我的兄弟已经带着我的手书去见刘白羽了!”

    “前去那人可靠吗?”谢小楼担忧道。

    杜仲点头。

    谢小楼深深的看了一眼杜仲,又开口道:“说说吧!既然你们兵分两路,想必已经有了计划!”

    杜仲盯着谢小楼的眼睛,坚定道:“姐姐!我要上位!”

    谢小楼身子猛颤,瞳孔骤然猛缩,良久,才开口道:“要杀了父亲吗?”

    杜仲一笑,淡然道:“不杀他,只是架空他,让他安享晚年,我借他之手,行我之事!”

    谢小楼舒了口气,若杜仲执意要杀了谢上林,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选择,毕竟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弟弟,虽然谢上林被姜后蛊惑,这些年没少打压她,但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的命是谢上林给的,必要时候,她愿意以她的命,换了谢上林的命。

    杜仲将風雨文学了一遍,谢小楼听完,半晌没有言语,良久,才道:“你这兄弟是个奇人,如若不死,上九州必有他的名号!”

    (本章完)

    一旁的书生大笑,指着刘白羽道:“大哥,那你到底是点没点着窑洞里的火?”

    刘白羽瞪了一眼书生,灌了一口酒道:“后来醉了,不知晓了!”

    刘白羽不解,嘀咕道:“村东头的王大爷说了,胚子确实不看白不白,要试手感!”

    杜长河笑道:“的确要试手感!”

    跟着入了秦楼,杜长河叫了七八坛酒,一柱香的功夫,足足灌了刘白羽两坛。

    上!”

    愣头的刘白羽听闻窑洞就在二楼,从怀里掏出来火折子,吹着了便往二楼跑。

    这一夜,当真是村东头的王老头说的,胚子的手感不错!

    后半夜,许是喝的多了,刘白羽靠着青铜鼎,对着君亦邪说他的过往,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故事里的不是酒,而是血和冤魂。

    刘白羽说着,他以前是边境镇子上一个烧窑的孩子,有一日敌军攻破了防线,来的人烧杀抢掠,镇子上六百人,足足被他们拉出来五百九十九具尸体,他们把尸体运到了土窑旁,逼着刘白羽烧窑,尸体被一具一具的灌了进去,刘白羽说,他亲手烧了父母和妹妹的尸体。

    据他说,他手里的白骨长枪就是那一日在土窑的灰烬里烧出来的,那一日出窑的瓷器,都是血色的花纹儿,一道连着一道,红的妖艳。

    刘白羽醉眼朦胧的看着杜长河,问道:“烧火的窑洞呢?”

    杜长河笑着,指了指楼上,道:“在二楼的玉床

    刘白羽不懂,看着杜长河道:“胚子不看白不白,得试试手感!”

    杜长河哈哈大笑,道:“你这犊子挺上道!”

    所以双方都是互相制约,谁也不敢跃半步雷池,只是君亦邪掏出来的这三千两纹银,抵得上上林军两年军饷,说句实在话,有了银两,甲士攻城陷阵也有了念想,手中的刀要更锋利两分。

    那一夜的上林军,酒肉敞开了吃喝,点将台上的刘白羽和书生,还有君亦邪,三人看着台下兴奋欢舞的兵卒,不知怎地,心中很是难受,谁都能看得到刘白羽脸上哀伤。

    许是酒真的喝的多了,刘白羽还讲起了怎样烧窑,怎样和泥,怎样做胚子,他说烧窑要比杀人难多了,杀人最多皱一下眉头,而烧窑就不是皱眉头那么简单了。

    说的多了,也就扯了些荤段子,刘白羽的嘴里,荤段子也离不开烧窑,他说他第一次逛窑子是杜长河带他去的,杜长河骗他说,有上好的窑子,也有上好的胚子。

    到了秦楼跟前,杜长河指着楼上的姑娘道:“你看这胚子白不白?”

    当天夜里,杜长河率着大军,击退了敌军,救下了刘白羽,据刘白羽说,那一日他给杜长河磕了不下一百个头,他不知道为何要磕头,至今都没弄明白,只是那一日他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刘白羽喝着酒,他时常穿着黑色的衣服,不论战甲,还是长衫,他说这衣服与那土窑下的煤灰颜色一样,穿着舒坦,穿着杀人,也杀的舒坦!

    是夜,君亦邪掏出来怀中的三千万两纹银和一千紫玉丹,惊的刘白羽手里的酒坛子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自杜长河被姜后坑害后,刘白羽便将上林的一半兵权牢牢的握在了手中,只有兵权在手,他才能与谢上林周旋,腰杆子也硬了不少,他知晓,杜长河被坑杀,是因为太忠心,没遇到明主,他不同,他虽无反意,却有反像。

    这般强硬姿态,也让谢上林不敢过多干涉,但后果就是他也得不到谢上林手中的钱财,年年的军饷都是个大问题,谢上林兵权上争不过,便紧握住了财政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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