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还有办法。
江歆舒了口气，把文件合上，随手放在一旁。
宋奇在一旁看着，不禁有些好奇，“小江总，这份合同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江歆说，“好在当初没动那条，如果周氏的新产品有知识版权或技术纠纷问题，江世不承担任何责任并且有权索要名誉损失费。”
这条，宋奇听赵湘那个大嘴巴说过，周氏周总亲自来说这条不满意应该改掉，被小江总一口回绝。
几分钟后。
江歆坐都不坐，就站靠在办公桌边快速看完了整个合同。
擦干净文件夹表面不存在的灰尘，宋奇把文件放回桌上，木讷的脸几分不解，“小江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歆勉强按下心里不平静的情绪，偏头看宋奇，嗓音清冷：“周氏那份合同呢？”
这……小江总从那边匆忙赶回来，就是为了一份文件吗？如果需要，她大可不必亲自回来一趟，吩咐他们邮寄过去就行了。
不过，宋久不是拒绝了继续留在江世吗，再者，为什么生出这样不必要的安全担忧。江世这样的集团，安保系统又不是摆设。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事情？
此时来不及多想其他。
江歆抬眸看宋奇，嗓音已经冷定下来些许：“拿过来。”
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暗色的地板，现出朦胧不清的形状。偌大的办公室，女孩站在她的办公室那整面墙的书架前，一排一排翻找着什么。
可是，找了一排又一排，还是没有找到当初那份文件。
江歆手指渐渐发麻，站在文件架前方陷入思考。她明明记得，自己把江世和周氏的那份战略合同放在第四排左侧的位置，可是现在却找不到了。
虽然奇怪，宋奇还是恭顺回答了问题，“小江总要那份合同吗，前几天宋久忽然跟我提了一句，你不在办公室，这边也没人，那种重要文件放在这里不是很安全，就拿到江总那边去了。”
原来只是转移了地方。
收到下边的人报告的时候，宋奇很是惊诧，小江总这个时候毫无前兆的从P市回来了，并且生了这么大的气。
长久以来，不管是和江太太不对盘还是遇上棘手事件，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小江总丢东西发脾气。
江歆回到梵城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江世大厦。
她抬起布满冷意的眸子，扬手，狠力将手里一个文件夹甩到地上。
文件夹的棱角在地上蹦跶几下，跳起，滑停在一双黑色皮鞋旁边。
黑色皮鞋的主人吃惊的盯着架子旁边的人看了几眼，这才确定那个人的身份一般，弯腰把文件捡起来。
找不到了。
时间有点久，又因为事关重大，她不能百分百信自己的记忆力，必须看一眼当初那份合同的条款，确认一些事情。
这就是他们追随这么久的老大，年龄比其中有的人还要小许多，却是工作室话语权和影响力最大的一位，不仅在人工智能方面专业能力超群，常常会做出令人起敬的决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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