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番外一: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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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眠殷切地盯着他:“?”

    “邀请他和他姘头,来给你这绿色天堂代言,之后怎么碾都随你。”

    沈棠被头顶的一片绿晃了眼,捂着额头,觉得眼前阵阵的发晕,苦不堪言。

    江眠的眼前一亮:“妙啊!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帮我分忧解难!等等啊,我去找助理商量商量,你别乱跑。”

    沈棠点点头,看他一溜烟跑了,立刻站起来,戴上口罩准备溜人。

    刚从H市回来,虽然顺利杀青,他的心情依旧糟糕透顶,精神疲累,没有胃口,只想好好睡一觉。

    小助理已经把行李带回家了,沈棠出了包间,思索着穿上大衣,转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瞅了瞅自己的仪容。

    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这样都会被粉丝发现的话,他也只能认栽了,毕竟是真爱。

    随手发了个短信给江眠后,沈棠低着头离开洗手间,与进来的黑衣男人擦肩而过。

    只是惊鸿一瞥,他就认出了和他擦肩而过的是谁。

    沈棠的脚步一顿,眯着眼回头瞅了眼合上的洗手间门,惊诧地挑了挑眉。

    互相看不对眼多年,他的眼光比私生饭还毒辣,一眼就认出了刚刚和他擦肩而过的人是谁……就是那个让他心情糟糕的源泉!

    季归鹤!

    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一勾,沈棠左右看了看,找到了经理。

    餐厅经理是江眠身边的人,当然认识他,赶紧把他拉到隐蔽的角落,小小声:“哎哟,我的沈哥,您可别乱跑,这儿人多,给粉丝发现,跳楼都出不去。”

    沈棠当即被他激发了灵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停留在他颇为讨喜的小圆脸上片刻,语出惊人:“小张,你喜欢我吗?”

    小张:“???”

    小张:“!!!”

    惊恐的张经理狠狠咽了口口水,秋风扫落叶似的,抖个不停:“沈……沈哥,虽然,那什么什么,但是,但是我有女朋友,我……”

    “……”沈棠长眉一挑,“我是说你喜欢我的话,我这儿有两张下部电影的首映邀请券,可以送你。”

    张经理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点头哈腰:“我和我女朋友都很喜欢您!”

    沈棠满意点头,语气温和:“那就告诉我,季归鹤是不是也在这儿?”

    张经理:“……”

    张经理痛苦地道:“沈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房贷没还完还刚养了只猫,求求您……”

    沈棠:“回答。”

    张经理:“在!”

    张经理背后冷汗涔涔。

    当今时代,只要对演艺圈稍有了解的,都知道有俩人是不能碰撞的核能反应堆,撞上了就“嘭”……炸得身边的人连渣都不剩。

    沈棠和季归鹤是怎么结上梁子的已经不可考究,有说是俩人小时候就结的怨,也有说是因为季归鹤崛起后,沈棠处处被压心里怨愤的,甚至有说是因为俩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星争风吃醋的。

    众说纷纭,八卦对不对,全靠一张嘴,真相是什么,没人在理会。

    反正大家都在看热闹,乐呵就够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人人一张假脸的圈子里,能撕得人尽皆知,那就代表了关系是真的不可开交。

    沈棠五岁就被星探看中进了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几年,是圈里人看着长大的,不少巨星依旧把他当小孩子看,若有若无地偏袒着他。

    而季归鹤本该势单力薄,却偏偏杀了进来,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和沈棠势均力敌,这些年各种大小摩擦,就没消停过。

    没人会喜欢自找麻烦,卷进这俩人的恩怨中。

    尤其还是在沈棠和江眠关系很好、但江眠的男神是季归鹤的情况下。

    张经理满肚子苦水,饭碗和小命难两全。

    “果然在啊。”沈棠的眼眸忽然一弯,有了几分灿若春花的味道,声音也柔和了,“他在哪个包间?”

    张经理:“……”

    沈棠挑眉:“你难道怀疑我会冲进去和他打架?”

    张经理沉默着摸出手机,点开二十四小时前的娱乐头条给他看:

    “影视城内狭路相逢,沈棠竟与季归鹤大打出手!”

    那个头条就是沈棠心情糟糕的源头。

    毕竟谁都不会乐意死敌把你拖下水后,还把锅全部推过来的。

    沈棠的脸色沉了沉:“我说是我摔倒时不小心拽到他,他想给我使绊子,结果我们俩就这样滚下楼梯你信吗?”

    张经理诚实地摇了摇头。

    沈棠不想再废话,拽着他的衣领将他往墙上一按。他身高腿长,比张经理高出一个头,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经理,压迫感十足:“给你十秒。”

    张经理惊惶地左顾右盼。

    仿佛一头撞进狼窝的小绵羊,弱小可怜又无助。

    沈棠从容不迫,慢慢倒数,计算压垮张经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没数到十,背后忽然传来“咔嚓”一声。

    沈棠:“……”

    张经理:“???”

    那声音沈棠再熟悉不过,下意识地护着张经理一回头。

    身后绿油油的墙边,不知何时倚了个身形颀长、穿着黑风衣的男人,长着张英俊标致的脸,眼窝很深,眸子漆黑漂亮。

    沈棠看过来的瞬间,他的嘴角挑起了点弧度,抛了抛手机,态度异常嚣张讨打:“啊,真不巧,不小心撞破了沈前辈和人幽会。”

    沈棠在气势上从不输人,只惊愕了一瞬,就迅速平静下来,眯眼盯着季归鹤。

    张经理感到他平静外表下的杀气,哆哆嗦嗦地提醒:“沈哥,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季归鹤脸上笑意凉薄,翻过手机,给沈棠看了下自己的摄影杰作:“二十万卖给狗仔怎么样?”

    照片里沈棠的侧脸非常清晰,好在看不清张经理的脸,只能看出沈棠姿态强硬地壁咚着某个人,微微低着头,像是要亲上去了。

    沈棠抱着手,微微冷笑:“作践谁呢,就我的绯闻实锤,再怎么说也要一百万打底吧。”

    季归鹤:“……”

    张经理:“……”

    照片貌似威胁不了人,季归鹤顿觉无趣,收起手机转身想走。沈棠忽然风一阵似的跑来,拽着他的胳膊冲进熙熙攘攘的前厅,声音拔高:“是季归鹤!!!”

    热闹的餐厅一下就炸了。

    季归鹤完全没料到沈棠会来这么幼稚的一出,简直瞠目结舌,反手想拉他当垫背的,沈棠却趁着人群涌来的瞬间,抱头躬身,拉低帽檐戴稳口罩,熟门熟路、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迷妹迷弟和看热闹的不到半分钟就将餐厅堵得水泄不通,连黑社会似的保安也控制不住热情的人民群众。

    季归鹤狼狈地往包间逃,仓促间回头,看到沈棠插兜站在餐厅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嚣张地冲他比了个中指。

    眼神交汇,只有他俩能读懂。

    季归鹤:操.你大爷。

    沈棠:干你爸爸。

    季归鹤也不拦,目送他离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本来就是个爱撒娇的小屁孩。

    这样绷着不憋得慌吗?

    龚明昨天才被警告过,看见沈棠就跑得三米远,见他走开了,才凑过来,目光怪异:“季哥,你调戏人家小美人了?”

    季归鹤回休息室换衣服,瞥了他一眼:“你特地过来说废话的?”

    龚明亦步亦趋,唉声叹气:“我也不想来的。”

    “哦?”

    龚明立刻改口:“我特别想来!想来看看您!我想死您了!但是……咳,我知道您现在沉迷事业,不便打扰嘛。不过,咳,那个,季叔的脾气你也知道,面冷心软,前几天他生病,昏迷时一直叫您的名字……”

    “少给我来这套。”季归鹤温和笑着摸摸龚明的狗头,“我爸那身子骨比我还硬朗,就算昏迷了,也只会叫我妈的名字。”

    龚明脸色一垮:“好吧……是季叔叫我来威逼利诱您回去的。”

    “原话?”

    “……‘把他给我逮回来,少搁那梨园唱大戏’!”龚明学得惟妙惟肖,“‘真那么想玩,来管理我旗下的娱乐公司都比出去丢人现眼强!’”

    季归鹤鼓掌:“不愧是我爸,攻击到位,够劲儿。”

    龚明干咳。

    “跟我爸说,他儿子就喜欢唱戏,家里的皇位让长公主和三皇子共同继承吧。”季归鹤貌似温和体贴,语气却不容拒绝,“知道你在这儿待得无聊,早点回去,今天下午就不错,明后天有大雪,航班可能会取消。”

    龚明欲言又止,瞅到季归鹤的神情,还是没敢说出口,点点头:“季哥,你……保重。季叔那儿我会劝劝。”

    季归鹤一笑:“不用,走之前说得够清楚了。”

    龚明讪讪点头,见他没其他话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B组来到了致远镇外。

    非要跟过来看热闹的江眠冷成鹌鹑,看着那些穿得薄薄的演员们倒抽冷气——为了让盔甲穿上后不显臃肿,方便行动,里面都没穿多少衣服,冰天雪地的,可想而知有多冷。

    沈棠已经习惯了各种恶劣环境,方好问还提前给他贴了暖宝宝,姿态从容,简直睥睨众生。

    江眠看他迎风吹着心里就一抖一抖的,赶紧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再抬眼看沈棠时,觑见他身边扮演亲卫的小演员。

    阮轲今天戏份还挺多,认真准备了一早上,又期待又害怕——毕竟这回足足有两句台词,一句是“小将军,怎么办”,一句是“是”。

    虽然加上标点符号不超过十个字,也够小龙套兴奋了。

    看清阮轲的瞬间,江眠愣住了。

    《圣经》里写,神说,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他仿佛也听到了神开辟天地的声音,混沌的世界忽然有了光。

    他的梦里有个逃跑了多年的灰姑娘。

    仿佛真的曾有个灰姑娘来过,让他魂牵梦萦多年,而今身影忽掠过眼前。

    江眠像是被魇住了,盯着正小心翼翼向沈棠讨教的阮轲一动不动。

    方好问满头雾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尴尬地咳了声:“江少,忘了和你说,阮轲也在。阮轲您还记得吗?您高二就转走了,可能记不清了。”

    何止记不清,八成忘记这号人了吧。

    方好问暗搓搓地想。

    当年阮轲总穿得破破旧旧的,校服缝了又补,也舍不得买新的。学校对优等生有资助,阮轲他爹整日在麻将馆,他妈长居情夫家,爹不管娘不认的,他就靠那点钱过日子。

    江眠在沈棠面前耍宝,全是为了逗他开心,实际也是大少爷脾气,从前老欺负阮轲,指使他做这做那。

    也是想到这茬,方好问才没提起阮轲,未料江眠似乎……还有印象?

    江眠回了神,呼吸莫名急促。心底的芽儿顶开巨石疯狂滋长,招展出来。他狼似的盯着阮轲,不正经的神色慢慢收敛起来,竟似冷峻,慢慢开口:“记得。”

    方好问一怔。

    江眠又重复了一遍:“记得。”

    方好问直觉哪儿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能默默祈祷江眠别像以前那么幼稚,专门欺负人家优等生。

    阮轲对江眠的注视一无所知,得到沈棠耐心的讲解,心里乐滋滋的。

    世上有几个人能这么接近偶像,还能得到指导?

    生活艰辛,他易满足。

    拍大场面的戏很辛苦,不仅演员折腾,摄影、道具师……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得跟着一起折腾。

    按江眠的大少爷脾气,早该躲进车里了,这回却很老实地坐在撑开的大伞下,托腮望着镜头下的演员们。

    剧本里刀光剑影,现实里大家也备受折磨。

    ……

    向来“北风卷地白草折”。北地的朔风如刀,尤其冬日时,冷风刮到脸上,刀子似的割人。

    江眠长吁短叹,非常遗憾:“如果我包养的是你就好了,棠棠,你看不如我们……”

    沈棠挑了块更大的绿豆糕塞他嘴里:“闭嘴,我没兴趣和你发展金主和金丝雀的游戏。想噎一下给你戴绿帽子的小男星?我有个建议。”

    江眠瘪着嘴:“他说他爱我,同居后每天都给我煮早餐,睡前给我读诗,还特地为我学了按摩的手艺,我看过好几本金主,接下来的发展就应该……”

    沈棠听不下去了,捻起块绿豆糕塞他嘴里:“少瞎几把折腾,绿得我眼疼。冬天还没到,你这儿就开始发春了。”

    江眠勉强咽下去了,闻言一瞪眼:“你好歹也是个大明星,说话怎么这么色情。”

    沈棠:“……”

    两人认识多年,沈棠这回去外地拍戏,一走就是俩月,回来还没到家,半路就被劫进这家原谅餐厅,面对头脑显然不太清楚的好友,实在难以接受。

    过去江眠脑子也有坑,现在这是被脑子里的水侵蚀得要变溶洞了?

    江眠吸了吸鼻子。

    “说说?”沈棠的手指点了点那份原谅菜单, 开口就嘲,“被绿了你就开个原谅绿主题餐厅, 下次人家要是去追寻梦想踹了你, 你就要造个天空之城?”

    江眠憋得眼圈都红了,一听这话, 委屈得差点哭出来:“棠棠, 我好难过……”

    沈棠忽略他的屁话:“所以你的报复就是开个绿色主题餐厅,让大家陪你绿一绿,消费合格的客人还给送顶绿帽子?你这馆子怎么还没被人砸了呢。”

    江眠虚心回答:“我特聘的保镖,黑西装黑墨镜,一字排开比黑社会还拉风。”

    江眠一鼓作气把桌上那杯绿乎乎的玩意喝了:“去他妈的爱情!”

    沈棠细心地在好友面前隐藏了自己的疲惫,听他诉完苦,不动如山:“什么爱情,不就是个爬床的吗。”

    还有江眠苦瓜似的、很衬绿的脸。

    沈棠靠进软软的座位里, 吃了口瓜:“颜色很衬你。”

    沈棠摸摸手腕上的镯子,平复了下心情,简直怀疑江眠这颗脑子现在也是绿的。

    “结果他是怎么回报我的?他找人上床!视频都发到我邮箱了,比黄片儿还带劲!被揭穿了还骂我理想主义不切实际……他要什么我没给?这还不够实际?”

    沈棠铁石心肠,听到江眠含泪的控诉,不仅没有生出同情心,反而想笑。

    沈棠给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低头看了眼手机, 按了静音,将手机盖到桌上,洗耳恭听。

    “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喜欢薰衣草, 我就把花园里种满了薰衣草, 他喜欢海, 我就抛下股东大会带他去看海,他喜欢表, 我包了整个柜台给他, 他想要红, 我什么资源都给他争……”

    您呼叫的章节无应答老板脾气怪, 大家也蛮吃这套。

    沈棠自觉审美在大众水平, 欣赏不来这个餐厅的原谅艺术,耐着性子翻完手里绿油油的菜单,啧了声, 摔到桌上。

    遮挡视线的菜单没了,还有绿油油的餐桌布和搁桌上的一杯绿色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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