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景在贺莫扬看来就是打情骂俏。
他移开眼睛，不忍继续看下去。
秦爷爷也跟着秦暖暖起哄，
“暖暖，说得对，你们就是群疯子，这算什么，活人试验？”
贺莫扬深吸一口气，看向季时阳。
“你来说。”
秦暖暖和秦爷爷目光炯炯同时望着季时阳。
“爷爷、暖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最开始的确不对，但是到后来国际情形发生了变化，不得不这样做。”
秦暖暖皱眉，“也就是你现在支持他们的做法？”
季时阳抿嘴点头。
“你们现在还在用活人做试验？”
秦暖暖情绪平复之后，轻声地问。
“在国家利益面前，势必要牺牲。”贺莫扬阖眼低声说。
秦爷爷这个时候拉了拉秦暖暖的手。
秦暖暖叹了口气，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预警措施、应急手段都做好了吗？”
季时阳说，“我后来实地调查过，没问题，完全可行。”
秦爷爷也说，“顶头老大已经认可了，暖暖。”
她讽刺一笑望向贺莫扬，贺莫扬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爷爷，你们真的一定要这样做吗？哪怕小蛙这样了，你们还是要这样做吗？”
秦爷爷轻轻说了句，
“暖暖，我是jun人，一切服从命令，以国家为主。”
她拉着季时阳，“时阳哥哥，我们阻止他们好不好？”
“你看看小蛙，她是你妹妹，你亲妹妹，你们共用一个子宫的妹妹。”
季时阳抱住秦暖暖，拍了拍她的头。
“暖暖，我也恨，但是m国一直以来跟我战火不断”
“如今他们已经研发出很多威力极大的生化wuqi，我们如果不继续下去，迟早被m国灭掉。”
秦暖暖只觉得心口发寒，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几个人。
随便谁做个决定都会影响到国家未来几十年的国运。
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拆散无数和睦的家庭。
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如今他们支持继续下去的科研项目。
在秦暖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苗头。
那是污染性极大、毫无修复可能性的wuqi，一旦爆发犹如瘟疫。
而且刚才贺莫扬的态度其实很能反应真实情况。
绝对没有秦爷爷和季时阳想的那么简单。
她不信两人没看出来。
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氛围便冷下来了。
谁也没再开口说话，都在思考自己心中的问题。
“把一号抓起来。”
贺家一时间涌入一大群身着白色大褂、口带面具的人。
领头赫然是贺晟铭，贺莫扬大伯。
贺莫扬皱眉，
“大伯，没必要吧。”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晟铭一把将手中的武器皮套扔到贺莫扬脸上。
力道快准狠，立刻将他的脸打偏了。
如此极具羞辱性的动作。
贺莫扬只是偏偏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沉默地站在一边。
明面上是收拾自己的侄儿。
暗地里又何尝不是给秦暖暖等人的警告。
秦爷爷这时候站出来，
“小贺，老大已经批准，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时阳妹妹这些年受的苦，也没人计较了，留她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很难吗？”
贺晟铭瞬间展示出自己娴熟的笑脸。
“秦叔，不是侄儿不给你面子，但是一号。”
他指着小蛙。
“是最重要的实验体，于工她的身体各方面数据都是最高机密，不能复制，因此绝对不允许呆在外面。”
“于私，1号家人都已经默认她的状态，谁也干涉不了。”
秦暖暖被贺晟铭的理由堵住了要开口说的话。
她的确没有立场。
季时阳走到小蛙身边，摸了摸她头，
“我会来看你的，跟他们回去。”
小蛙咿咿呀呀个不停，却没有任何反应，任凭试验人员折腾。
走之前，小蛙指着秦暖暖，缓缓露出微笑。
秦暖暖一瞬间眼睛湿了。
小蛙笑着被试验人员带走了。
“季时阳，我理智上认可你的做法，感情上做不到。”
说完，就给秦爷爷说了句，她去找秦爸爸了。
贺莫扬看着秦暖暖决绝的背影，微微笑着。
秦暖暖不管再怎么遮掩，还是那个秦暖暖。
敢爱敢恨，看似圆滑无边，对谁都冷清。
却是一路走来都拥有赤子之心、有着绝对底线的秦暖暖。
他一直深爱的秦暖暖。
那天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如今天那般决绝。
这一刻他知道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无论再有什么缘分，再怎么努力，那都是过去。
破镜毕竟不能重圆。
贺莫扬望着秦暖暖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
季时阳看着秦暖暖离开，毫不犹豫，跟着就追上去了。
贺莫扬一把抓住季时阳，拦住他的去路。
“暖暖现在很伤心，心里已经做出决断，你们意见不合，追上去没用。”
季时阳跟看神经病一般看着贺莫扬，
“我怎么可能让她伤心？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
“意见不合？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我只知道互相迁就理解，才能一起走完一生。”
贺莫扬本来有些得意的笑意瞬间凝固。
季时阳甩开他的手，用他的特异功能加速追上去。
关于天才项目计划，最后在全国公开，引发巨大的舆论。
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总之热度不断。
秦爷爷还是呆在他的小院子里，闲时泡杯茶，偶尔跟秦爸爸下点棋。
贺晟铭始终走在民众面前，每天准时出现在电视机上。
向群众宣传他的天才项目计划的构想，争取更多的人支持。
贺莫扬坐在办公室里看向飘着云朵的天空。
这段时间以来他越来越沉默，活得不像个年轻人。
“省zhang，车备好了。”
“嗯。”
在新建立起来的机场大厅，贺莫扬远远地看着两个背影。
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窈窕秀丽，在机场湛蓝的天空下。
是那么的般配、和谐。
“省zhang，季少他已经接下去m国的任务了，秦…”
司机还没有汇报完，贺莫扬直接摆手打断。
示意他不必再说。
他知道自己输了，不，从来没有赢过。
从他把秦暖暖当做女朋友而不是心上人的时候，他就输了。
一切结局早已注定。
贺莫扬落寞地转身离开机场。
飞机上，季时阳将秦暖暖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在她耳边说，
“你想什么时候嫁给我？嗯？”
秦暖暖被他传来的热气弄得耳边痒痒的，
“我们价值观不同，怕是以后会经常吵架。”
季时阳低低说，“我会认真听你的意见，你也听听我的好不好？”
秦暖暖顿时坐起身子，“不应该说，听你的，你说的都是对的吗？”
“那可不行，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我这人就这样，变了那就不是我了。”
他说完，猛地亲上秦暖暖潮湿粉嫩的嘴唇。
“张嘴，飞机起飞了。”
秦暖暖下意识张嘴，季时阳趁其不备，用舌头迅速追上她软软的舌头。
慢慢胶动。
下飞机之后。
季时阳说，“暖暖我们一起弄明白你想的问题，一起找解决办法。”
秦暖暖愣着出神。
她回想重来的这一辈子，有了空间，有了很多人难以触及的资源。
但这一切都只是锦上添花。
她的爱情很平淡，但是就是她想追寻的那种。
互相尊重、互相扶持一起到老，重活两世，她明白这样的感情才能细水长流。
这样的感情才是她珍视的。
秦暖暖看着他清澈认真的眸子。
也认真地点头。
未来，我们一起，阳光一起，风雨一起。
季时阳轻声提醒，“是妹妹呢，我妹妹就是你妹妹。”
秦暖暖瞪了瞪季时阳。
指的是他们的上辈子，那个强大富饶和平民主的国度。
“我觉得你们这群人最该被抓起来，好好敲打下，都是群什么疯子。”
她指着小蛙说，
秦暖暖被咽住，火气也消了大半。
想到之前她一直妹妹、妹妹的叫着。
现在只觉得尴尬。
动了动手指。
秦暖暖下意识地用身子遮住了小蛙。
“暖暖，你知不知道1号她有多危险，你怎么敢接触她，还把她带出来。”、
“这么干净可爱的小女孩儿，被你们弄成这样，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比你大，是季时阳的双胞胎妹妹。”
“别狡辩，你自己想一下，用你的信仰认真思考下。”
贺莫扬沉默了，因为他知道秦暖暖说的信仰是什么。
此时被镶嵌在墙里的贺莫扬缓缓动了动，甩了甩头和脚。
从墙里面走下来。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更加可怕，这是反人类。”
贺莫扬想辩解什么，
秦暖暖打断他，接着说，
贺莫扬用严肃的口吻问着秦暖暖。
秦暖暖怂了怂肩膀，
秦暖暖看向贺莫扬，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季时阳没动，秦爷爷也没动。
贺家的佣人倒是哭天喊地要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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