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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不是每个人都有缘得见的，那些雕像就是它们的替身，为的是让更多的人瞻仰这些世人无法企及的奇迹。”最后，他总结道。
“可是——”兀鹰说，“用石头做成的翅膀真的能够飞起来吗？也许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神灵，它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出现在任何地方，但绝不是这座雕像里。不是很可笑吗——人们虔诚地拜会并祈祷着恩泽的布施，可偏偏朝向唯一一个没有神灵存在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神不会存在于这座雕像中？”王子问。
“这只是一尊早已死去的雕像，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也许是你们——会对它如此诚敬。”兀鹰高傲的眼神仿佛掠过飘雨大地的雷鸣闪电。
王子开始对兀鹰阔论起那些有关神明的历史：九级天使，为拯救世人而死去的耶稣，女武神瓦尔基里，羽蛇神魁札尔科亚特尔，印加创世神维拉科查······
兀鹰没有回答，只是张开翅膀。
王子因惊讶不断颤动着的瞳孔中印现出一对雪白的双翼。
王子在狩猎中射下一只年轻的兀鹰，当他骑着马飞奔到猎物下落的区域时，却看到那只鹰叼着箭头栖于一尊天使雕像的翅膀上。
“竟然能逃过我的箭，真是个不简单的生命。”王子下马向前，对着天使的雕像虔诚地拜了拜。
抬起头时，他发现那支箭已斜斜地插在自己脚下的土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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