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看着他等死?”我愤怒了:“先送他去医院,警察哪儿就说是我开枪走火打中的他。“
“你打的?谁信?你当警察都是猪吗?谁会在五百米外走火*?你想告诉警察你是杀手还是特种兵?你有持枪证吗?你连枪都不敢拿。”阿俊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再说与其把他两个小时后送进医院经受一路的颠簸,送费医生来的直升机早就到了。”
好吧,我承认我不冷静,考虑问题不周全。但我想,我们必需做点什么,去延缓死神到来的脚步。
“送医院啊,你们干嘛把他送到这儿来,应该送医院。”我不解的说。
“这儿离最近的医院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再说也不清楚沿途还有没有杀手在等着我们过去。何况这是枪伤,去医院会招来大批的警察,回来的路上景先生已经吩咐过我们,不准送他去医院。”阿俊说。
我们所有人被这声吼吓了一跳,随着他的视线回头,我看见披头散发打着赤脚的芝心正被他喝止在楼梯中央。我立即明白了景先生的意思,我跟芝心说:“地上全是碎玻璃,你打着赤脚别下来。”
那可能是人们七手八脚搬动景先生时,碰到柜子上的瓷器和茶几上的花瓶落下的。这时我看到一个瘦小纤弱的人影出现在楼梯上方。是吉列,他一言不发,青紫色的面庞上充满恐惧,紧接着,他单薄的嘴唇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尖叫声一发不可收拾。
“让、、、让他们、、、回去,别吓着、、、吓着孩子了、、、”景先生痛苦地说。
说完他就开始陷入昏迷状态,任我们几个人怎么大吼,他也没能再醒过来。
“快想办法,要不他会死的。”我焦急地对阿俊说。
“血止不住,什么办法都用不上。”老亨利忧郁地说。
谷根和付东在门口警戒,他们两不时严肃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但眼睛却一直对屋外的一切严密地注视着。
阿俊吩咐亨利太太去把药箱和剪刀拿来,又让伫立在一旁同样面色苍白、浑身打颤的雪柔去倒一盆热水。
我真的很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知道此时此刻的确不是询问的时候。这一刻我只想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感到我手掌下他的热血一股股往外涌。我转过头恳请芝心离开,我想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芝心一刻都没停留,她转身上楼走到吉列身边,用一只手蒙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抱起他,消失在了楼梯背后。
景先生又发出一阵咳嗽,脸色变得更加灰白,像个死人一样极其难看。他眯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照顾、、、好、、、她。”
“坚持住,景先生。你要保持清醒,你能做到,睁开你的眼睛,对,就像这样,努力睁开你的眼睛来。”阿俊焦急地对景先生说。
景先生似乎听到了这话,他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丝清醒。他努力试图睁大他蒙着雾气的双眼,但很无力,他的眼珠在眯成隙缝的眼眶里不停左右来回转动。突然他猛地睁大眼睛,眼神凌厉地瞪视着前方,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大吼:“站着别下来。”
楼下正厅里此刻一片凌乱。所有在场的人都在紧张的忙碌着。我第一眼就骇然看到离去两个小时的阿俊和雪柔他们又返回到这里。
景先生这时正满头大汗地斜躺在三人沙发上,面色苍白痛苦。而亨利老头儿正用一条白色毛巾去按他的胸口。就在那儿,白色毛巾下,刺眼醒目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渗出。亨利的手和景先生的白色衬衫的前襟早已被染成了通体的艳红。
每个男士都很冷静。阿俊用剪子剪开景先生的衣服丢在地上,并用毛巾打湿热水去擦拭景先生身体上的血渍,他在观察景先生流血的部位。
雪柔端着水盆一直在我身边哆嗦,我用鼓励的眼神试图让她镇定下来。她望着我,眼眶里盈满泪水。
突然,景先生在我手下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全身开始颤抖,嘴角边冒出淡红色的泡沫,他的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
亨利老头儿手下的毛巾再次被鲜血渗透。他焦急地让我再取来一条压在那条之上。我小心翼翼地腾开他的手压下去。
“用力。”他说:“尽量让血止住。”
晚上十点,在帮亨利太太搞定那帮顽皮吵闹的孩子后,我和芝心各自忧心忡忡回房休息。躺在床上,雪柔的身影又开始来占据我的头脑,无可否认,我还是有些想念她,尤其想念她香肌玉肤带给我的狂野侵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听到楼下传来沉重嘈杂的声音,人们急促的说话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瓷器摔落地上的清脆响声、家具移动发出的沉闷声响。。。
我猛地惊醒过来,来不及换衣服就夺门而出,朝楼下急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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